旱稻收割是11月8日,收完之後沒曬沒烘就晾著。老實說,從前我不曉得還有晾稻這種方法,一直問老斌:「這樣晾著它就會乾喔?」「下雨沒關係嗎?」老斌總是說會乾會乾,沒關係沒關係,但我一直搞不懂。後來我才搞懂,稻子在通風處倒掛晾著,晾到穀子的濕度跟空氣的濕度差不多,就算完成了。
不過這一晾感覺晾了好久,不知道在忙什麼也不曉得晾了多久……一直到前兩天,老斌說,差不多該試碾來吃吃看了。注意一下時間,喔…晾了一個月多,喔,才一個多月喔,我怎麼有一種那稻子倒掛在那兒已經天長地久的感覺……
因為只是要試碾來吃吃看,所以老斌徒手打穀。雖然只有一小把,竟然花了一個多小時。花了一個多小時打下來的穀子拿去碾,最後得到一小撮;那一小撮裝起來差不多是一碗米,剛好夠兩個人吃一餐各一碗飯。
有些米看來帶點綠,代表還不夠成熟就割稻了;可是沒有辦法,因為小鳥吃得兇,所以只好盡快採收。
老斌的吃飯報告:
「昨天一煮完新碾的旱稻,翻攪飯鍋時就發現,啊,這個好像不能當飯吃捏。再稍微攪拌一下,就出現糯米那種會牽絲的特性,像是粽葉打開時與粽子的藕斷絲連。啊,所以,那以後是說都要做『達富』還是『阿拜』來吃嗎?」
廖瞇的吃飯報告:
「煮完發現濕濕的......咦是水放太多嗎?嗯不是耶,是飯本身濕濕黏黏的,拌一拌竟然還牽絲......是糯米嗎?吃起來果然是糯米的口感,不過味道有一點特別,沒有吃過類似的不曉得該怎麼形容。嗯,好像可以這樣形容:雖然是米飯,但是帶著百分之一像草加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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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好再找看看是否有接近粳米或秈米的旱稻,要不然不能當飯吃可惜呀(是說部落老王一開始給我們稻種時就有說這款吃起來可能跟糯米很像)
(攝影:老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