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三月,沒有一篇自然醒。寫這篇文章時,一直卡住。腦子裡有許多東西想寫,但都只有一半。不曉得為什麼沒辦法好好說好想說的東西。
想說的東西有哪些呢?先從盧梭寫過的一段話開始好了:
假如對出生的地方可以選擇的話,我一定會選擇這樣一個國家:
它的幅員大小決不超出人們才能所及的範圍以外,也就是說能夠把它治理得好。在這個國家中,每個人都能勝任他的職務,沒有一個人需要把他所負的責任委託給別人。在這樣一個國家中,人民彼此都互相認識,邪惡的陰謀,或謙遜的美德,都不能不呈現於公眾的眼前並受公眾的評斷。在那裡互相往來,互相認識的良好習慣,將使人們對祖國的熱愛與其說是熱愛土地,勿寧說是熱愛公民。
這也是我想像中的,我想選擇的國家。
假如這是民主國家的原型,或許這也是為什麼現在所存在的這些國家,很難真正實現民主。
老實說,不要說國家民主,在一個小小的團體中要真正實踐民主,也很困難。因為「不平等」已經存在我們的社會中了;並不是我們說「我要平等」,這個社會的結構馬上就能平等的了。
可是至少,我們要有能力意識到不平等的狀態。有能力意識到不平等的狀態,才有能力使得結構更趨平等。
但所謂的「不平等」是這樣的──像翹翹板一樣,有重的一方與輕的一方。重的那方,也就是握有權力的那方,是不太可能想要平等的。多半想要平等的是輕的那方,但也只有他在意識到自己處於不平等的狀態之後,才懂得爭取平等。
而爭取到平等之後,有沒有可能有天自己變成重的那一方了呢?如果真的變重了,自己能不能意識到這不平等的狀態,然後有意識地調整位置,回到平等呢?
這不是容易的事。
──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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