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6日 星期日

暑假來臨異常忙碌

打從暑假開始,我們就異常地忙碌。所謂異常是──我們的平常是吃飯喝酒聊天,所以,要是一天到晚都在忙,這樣就是異常了。我想起從前在台北生活的日子,平常是一天到晚都在忙,雖然做的也是自己喜歡的工作,但現在想想工作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

我說我們的平常是吃飯喝酒聊天,這會怎麼開始異常忙碌呢?因為夏天到了,種黃豆的開始採收黃豆、種稻的開始割稻曬穀、種鳳梨的也準備採收鳳梨了。我們呢?所以我們經常要跑攤,幫忙採收黃豆、背鳳梨,凌晨五點就得起床。雖然早,但這個時候起床很好,台東的夏天就屬這個時候最舒服了,空氣還涼涼的,騎著摩托車得加件薄外套,不小心還會哈啾。

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身體已經適應早起的生活了,這大概是從前最難想像的事。「身體調整成夏令時間」,小四曾這樣講過(雖然他的夏令時間還是比我們的夏令時間都晚)。

過去這一週實在是很忙碌,卻很愉快,時間雖然被事情塞得滿滿的,但這個滿滿中還有烤桶仔雞、喝咖啡吃布丁、去圖書館補眠、亂聊天……

這週除了農忙,我還完成了二十多件拓繪T,以及要帶去台北的底片詩,老實說,這週的忙好像有點太多了,老斌說我都沒有空空的時間(雖然他這樣講,但他也總是在忙小菜園、顧旱稻、要不就是整理園子、搭棚架、做蛋糕、酸黃瓜……)

老斌說,「我這是在玩不是忙。」我說,「我也是在玩啊!」

能夠忙自己愛玩的事,我想大概是一個人能夠給自己最棒的東西。畢竟活著,也不曉得自己能活短還是活久;如果過著自己不想過的生活,活短也就罷了,要是恰好又活得很久,那可就辛苦了。

一直想著自己的生活總在別人那邊的人,究竟是怎麼看待以及決定自己生活的呢?嗯,我這樣講好像有點太自大了,每個人的生活或許都有它的無奈。我現在沒有那種無奈,可以說是幸運。

但我還是覺得,人啊,是一種能高度感覺自己感覺的人,要是一直都活得很無奈,那不是太可憐了嗎?能不能不要那麼無奈呢?

無奈是「沒有辦法」。但真的沒有辦法嗎?一個人對自己的生活或工作,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真的一點一點也沒有嗎?(但我還是得要記得,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地方……)

好奇怪,不知不覺寫到這個地方來。本來只是想記錄一下這週很忙很熱而已。剛剛忘記寫,除了很忙,最近還很熱很熱,我畫T恤都邊畫邊擦汗,不斷地揉濕毛巾蓋在臂膀上……真的是熱到哭爸……

「要是不那麼熱就太完美了……」
「這就是人生啊……」

我們下週不在台東──要跑果醬取貨點行程,要去高雄、台南、新竹,要去跟一個朋友的戶外課、要去台北補底片詩、拓繪T交貨、跟朋友吃飯……總之一整週滿滿滿,但其實也是順便玩……

回來之後就要開始幫信廷採收鳳梨了,就要準備開始做果醬了,喔耶!

這是我們的絲瓜,今天要來吃了!

──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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